当着全家宣布，不结婚，只爱纸片人后

这不是简单的道歉或者试图理解。这更像是一种……试探？或者说，

是一种基于某种深刻认知后的……补救？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自乱阵脚。

无论她为什么这么问，我的核心立场不能变。“妈，”我缓缓开口，斟酌着用词，

“喜欢纸片人，是我个人的选择和取向。就像有人喜欢现实里的帅哥，有人喜欢看书，

有人喜欢旅行一样。”我避开了她的假设。因为那个假设，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一个动摇军心的陷阱。“但是，”我话锋一转，目光扫过我爸和我哥难看的脸，

最后落回我妈那双含着复杂情绪的眼睛上，“一个不幸福的家庭，

一个充满争吵和控制的原生环境，确实会让人对婚姻和亲密关系产生恐惧和不信任。

”“我无法回答那个‘如果’的问题，因为不存在那个‘如果’。

”“我长在这样一个家庭里，这就是我的现实。

”“而我的现实就是——我见识过婚姻最不堪的样子，所以，我选择不进去。

”我的话像冰水，浇灭了客厅里最后一点温度。我爸颓然坐回椅子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只是喃喃：“孽障……真是孽障……”我哥脸色难看地别开头。而我妈。她看着我，

眼神里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碎裂开来。不是愤怒，不是失望。而是一种……更深沉的，

近乎绝望的悲伤。她懂了。她听懂了我的潜台词。我拒绝了她那个“如果”的幻想世界。

我选择扎根于这个“现实”的，冰冷的废墟。她缓缓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却没有哭出声。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电视里的春晚已经接近尾声，主持人开始唱《难忘今宵》。

她才用极轻极轻的声音，

像是耳语般地说：“是啊……不存在如果……”“是妈妈……想错了……”03那顿年夜饭，

最终不欢而散。我把自己关回房间，背靠着门板，

还能听到客厅里我爸压抑的咆哮和我哥的劝慰声。听不到我妈的声音。她一直很安静。

太安静了。不对劲。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我妈那句“对不起”，

和她那个关于“如果”的问题...

小说《当着全家宣布，不结婚，只爱纸片人后》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