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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0-03 10:06:05

极品辣妈好威武,爹地接招!

编辑:美人如花坐云端 更新时间:2025-10-03 10:06:05
极品辣妈好威武,爹地接招!

极品辣妈好威武,爹地接招!

故事主线围绕【陈伶,齐夏,阎罗王】展开的悬疑灵异,养崽文,萌宝,十日衍生,同人小说《极品辣妈好威武,爹地接招!》,由知名作家“美人如花坐云端”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92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03 10:06:05.134653。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xnufz.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极品辣妈好威武,爹地接招!

作者:美人如花坐云端 总字数:10924

类型:悬疑灵异,养崽文,萌宝,十日衍生,同人

极品辣妈好威武,爹地接招!_精选章节

当平底锅撞上生死簿,辣妈陈伶揪着判官转世老公勇闯地府!

却发现幼儿园闹鬼只是开端!

阎王殿上粉袍老祖宗突然现身,保姆竟是噬魂兽间谍!

而萌宝们天真的笑声里,藏着连鬼神都颤抖的终极秘密…

第一章:幼儿园的广场舞,可不兴跳啊!

清晨的电话铃声撕破了宁静。

“齐子涵、齐子琳的家长吗?您快来幼儿园看看吧!老师们……老师们他集体中邪了!”

陈伶叼着面包片,肩头扛着哇哇大哭的小儿子,手里还拿着平底锅煎蛋,闻言只是淡定地对着电话那头说:“中邪?具体症状。”

“他们……他们在操场上跳广场舞!唱的还是《忐忑》!领舞的是我们园长,他今年都六十三了啊!”

陈伶沉默了三秒,把煎蛋利落地甩进盘子里。

“稳住,告诉他们,C位出道的机会让给年轻人。我十分钟后到。”

十分钟后,红星幼儿园。

场面远比陈伶想象的更……群魔乱舞。平时温文尔雅的老师们,此刻眼神空洞,动作整齐划一,肢体扭曲成各种违反人体工学的姿势,伴随着龚琳娜老师高亢的“啊啊哦诶”,确实很有冲击力。

双胞胎儿子子涵举着他的儿童相机,兴奋地“咔嚓咔嚓”。

“妈妈!张老师跳得最好,我拍了好多张!”

女儿子琳则抱着她最爱的芭比娃娃,有些失落地看着老师们:“哥哥,他们没有我的芭比公主好看。”

陈伶一眼就看到了萦绕在老师们头顶那团若有若无的黑气。她冷静地从妈咪包里——掏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平底锅。

“崽,把妈妈包内侧兜里的桃木剑递来!”

子涵熟练地翻出迷你桃木剑。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猛地从园长身体里窜出,直扑子琳!那是一个面容扭曲的厉鬼,双目赤红。

“判官……判官的孽种……死……”

陈伶眼神一凛,手腕翻转,平底锅带着破风声呼啸而去!

“敢动我闺女?问过我的锅了吗?!”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凄厉的鬼嚎,那厉鬼被平底锅精准拍飞,像个破麻袋一样撞在墙上,身形都淡了几分。

战斗本该就此结束。可那厉鬼挣扎着抬起头,死死盯着陈伶身后,发出了更加尖锐的嘶吼:

“不止一个判官!那个女人……她身边跟着阴司的气息!找到他们……复仇!!”

话音未落,鬼影消散。

陈伶握着平底锅的手,微微一顿。她回头,只看到刚请了假、气喘吁吁跑来的齐夏。

判官?阴司?

陈伶的目光,第一次带着审视,落在了她这个看起来除了帅一无是处、日常996的丈夫身上。

第二章:总裁,我老婆带着平底锅来捉鬼了!

事件看似平息,但陈伶心中的疑云却越来越重。她暗中调查,发现那厉鬼溃散前,一丝极其隐蔽的鬼气,竟然缠绕在了齐夏的公文包上。

这天,齐夏正在公司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项目汇报。

“……综上所述,我们第三季度的KPI预期增长……”他正讲得投入,忽然觉得会议室的空调冷得有点不正常。

下一秒,投影幕布上他精心准备的PPT,开始疯狂闪烁,最后变成了一片血红色,上面缓缓浮现出几个扭曲的大字:

“还我命来……”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随后是女同事的尖叫。

“鬼、鬼啊——!”

阴风四起,文件乱飞,一个穿着白衣、面色青紫的女鬼倒吊着从天花板通风口缓缓垂下,长发几乎要扫到齐夏的脸。

“崔珏……崔判官……你当年断我冤案,害我枉死……拿命来!”

女鬼的声音带着空灵的回响。

齐夏吓得魂飞魄散,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跑!

他绕着会议室的长桌开始了生死时速,那女鬼则不紧不慢地飘在他身后。

“齐夏!你绩效不想要了?!”部门主管壮着胆子吼道。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嘭”一声被踹开!

陈伶一手拿着平底锅,一手牵着双胞胎,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她无视了满屋子石化的同事和总裁,目光锁定在狂奔的齐夏身上。

“齐夏!”陈伶吼道,“抓鬼也讲基本法!你请假条呢?!”

齐夏一边躲开女鬼的利爪,一边带着哭腔大喊:

“都这时候了还请什么假!我、我早在生死簿上签过了!!!”

话音刚落,整个会议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同事们惊恐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更大的鬼。

陈伶却眼睛一亮:“生死簿?好家伙,回去再跟你算账!”

说罢,她一个箭步上前,平底锅舞得虎虎生风:“臭不要脸的,敢骚扰我男人加班?看锅!”

第三章:前世债,今生锅,老公竟是顶头上司?

家里,气氛凝重。

齐夏看着陈伶手里那本泛黄的《齐氏判官录》,以及一块刻着“崔珏”二字的古朴玉佩,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起来了。

他不仅是齐夏,更是地府四大判官之首——崔珏。

因一次误判,导致数十冤魂无法往生,他被罚入轮回,体验人间疾苦,以消弭怨气。

“所以……我上辈子是地府的……CEO?”齐夏喃喃道。

“可以这么理解,”陈伶掂量着手里的平底锅,“而且是个捅了篓子,现在苦主上门找现任领导(也就是我)麻烦的倒霉CEO。”

正在这时,萌宝的玩具房里传来了欢快的笑声。

两人推门进去,看到了令人窒息的一幕:

子琳正认真地给一个脖子伸得老长、面目惨白的长舌女鬼梳头,还给她别上了自己最漂亮的草莓发卡。

子涵则在一旁指挥:“妹妹,让阿姨笑一笑,我给她拍个艺术照!”

那长舌女鬼似乎想挣扎,但被子琳用一种无形的力量按在粉色小椅子上,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长长的舌头拖在地毯上。

看见爸爸妈妈进来,子琳举起女鬼的手,开心地说:

“妈妈妈妈!这个阿姨说,她以前在下面跟你老公是同事,她说想当你闺蜜,以后一起逛街做美甲!”

陈伶看着女鬼那拖到地上的舌头,嘴角抽搐了一下:

“……闺女,友情提醒,她这舌头拖地三尺了喂!做美甲之前,咱先建议她做个舌头缩短术行不行?”

齐夏扶额,他终于明白,他这个“阴间判官”的复活甲,是靠老婆的平底锅和娃的清奇脑洞撑起来的。

陈伶一把搂住齐夏的脖子,平底锅在他面前晃了晃,笑得又美又飒:

“听见没?崔判官。你前世欠的风流债……不对,是工作债,都得靠老娘这口锅来平。今晚,我们得好好谈谈,怎么把你那些‘前同事’们,一个、一个、都送回老家!”

窗外,鬼影幢幢。

窗内,齐夏看着眼前暴躁却可靠的妻子,还有两个能把厉鬼当玩具的娃,心中百感交集。

他的爆笑捉鬼(还债)人生,看来,才刚刚开始……

——这日子,真是判官看了沉默,阎王见了流泪。但,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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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那股子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儿还没散干净,混合着陈伶刚喷完的消毒水味儿,形成一种寺庙不像寺庙、医院不像医院的诡异氛围。

客厅中央,齐夏盘腿坐在地板上,手里捧着一本比他脸还沧桑的《齐氏判官录》,眼神发直。

那本破册子的边角都卷成了海浪,纸页黄得像是刚从棺材板里抠出来的。

“所以……”

齐夏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干涩,“我上辈子,不光是个判官,还是个……渎职的?因为判错了案子,导致几十号冤魂在下面待业,无法投胎,业绩不达标,所以……他们组团上来找我这个前领导‘谈谈心’?”

陈伶正拿着她那把金光闪闪、此刻沾了点不明黑色粘液的平底锅,对着光检查有没有拍出裂纹,闻言头也不回:“概括得挺精辟。崔珏崔大人,地府四大判官之首,笔头子一哆嗦,几十个家庭直接鬼生崩溃。现在人家拿着你当年签发的、盖着血红大印的‘不合格’判决书,上来找你复核了。”

齐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皱巴巴、因为刚才被一只水鬼扑过而湿了半边的程序员标配格子衫,再想想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权力就是决定代码用哪种写法。这跨界跨得,比跨次元还离谱。

“妈妈!”

儿子子涵举着他的儿童相机,蹦跶着跑过来,小脸兴奋得通红,“你看我拍到了!张老师翻白眼翻得可标准了,眼珠子都快翻到后脑勺去了!”相机屏幕上,幼儿园张老师扭曲的面孔和那非人类的舞蹈动作被永恒定格。

女儿子琳则抱着她那个头发被梳得乱七八糟、脖子上套了个芭比粉色蝴蝶结的长舌女鬼,慢吞吞地挪过来,仰起小脸,忧心忡忡:“妈妈,阿姨的舌头老是掉下来,我给她系个蝴蝶结,她好像不太高兴,一直在流黑色的口水,把我的新裙子都弄脏了。”

那长舌女鬼被强行“打扮”后,怨气似乎更重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浑浊的眼睛死死瞪着齐夏,拖在地上的长舌头不安分地扭动。

陈伶把平底锅往腰间特制的扣带上一别,动作利落得像西部牛仔别左轮。

她走过去,弯腰,手指捏住女鬼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仔细端详了一下那惨白的脸和拖地的长舌。“啧,这面色,这舌苔,典型的阴气过重、怨气凝结,下面食堂伙食是不是不太行?回头我给你烧点清热去火的黄连下去?”

女鬼:“……”

齐夏:“……”

“老婆,”齐夏声音发颤,“现在不是关心地府员工福利的时候吧?咱们是不是得想想办法?比如……找个大师做做法事?或者我写个深刻的检讨书烧下去?”

“检讨书?你当是你们公司写周报呢?”陈伶嗤笑一声,一把揪住齐夏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办法只有一个。冤有头债有主,你这判官惹的祸,躲是躲不掉的。走,跟老娘去地府总部——当面锣对面鼓,找他们最高领导聊聊!这黑锅,老娘可不替你背一辈子!”

“去、去地府?!”齐夏腿一软,差点当场给她跪下,“老婆三思啊!那地方是能随便去的吗?单程票!下去了可就上不来了!咱娃还小啊!”

“怕什么?”陈伶另一只手已经利索地把双胞胎一边一个夹在胳肢窝底下,萌宝们似乎对这种移动方式习以为常,子琳甚至还在努力给怀里的女鬼调整蝴蝶结的位置。“老娘这口锅,上天入地,哪儿去不得?正好,带娃下去见见世面,认认他们爹前世工作过的单位!”

话音未落,陈伶空着的那只手凭空一划。刺啦——空气中仿佛被她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阴冷刺骨的风瞬间灌满客厅,吹得茶几上的文件四处乱飞。裂缝那边,是一片望不到底的、翻滚着灰雾的混沌,隐约能听见无数凄厉的哭嚎和锁链拖曳的声响传来。

“抓紧了!”陈伶大喝一声,不容齐夏反抗,夹着娃,揪着老公,纵身就跳进了那道裂缝!

“啊啊啊啊——老婆我医保还没交完呢——!”齐夏的惨叫声被阴风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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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感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脚下一实,周围的景象已经彻底变了。

不再是他们家那个充满烟火气(和消毒水味)的客厅,而是一条宽阔得不像话、雾气昭昭的……路?路面是某种暗沉沉的石头铺就,泛着湿漉漉的光。路两旁,开着一种极其诡异的花,血红血红,大片大片蔓延到视野尽头,不见枝叶,只有触目惊心的红。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腐朽、香火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冷气息的味道。

“这、这就是黄泉路?”齐夏牙齿打颤,紧紧抓着陈伶的胳膊,恨不得整个人挂在她身上。

“不然呢?你以为是你公司楼下那条步行街?”陈伶把他扒拉开一点,警惕地环顾四周。平底锅已经重新握在手中,微微发出金光,驱散着试图靠近的浓雾。

子涵兴奋地举起相机:“妈妈!这花好红!比幼儿园小朋友画的太阳还红!”咔嚓咔嚓就是几张。

子琳则看着路边雾气中若隐若现、表情麻木排队前行的半透明影子,小声问:“妈妈,那些叔叔阿姨为什么不穿好看的衣服?他们的脸好白哦。”

“因为他们要去一个新公司面试,有点紧张。”陈伶面不改色地胡诌,目光却锐利地扫过那些浑浑噩噩的鬼魂,以及更远处一些穿着黑色或白色古装、手持锁链或棍棒的鬼差。

那些鬼差看到他们这一行活人(外加一个被强行梳妆打扮的长舌女鬼)大摇大摆地走在黄泉路上,明显也愣住了,指指点点,却一时没人上前阻拦。

或许是因为陈伶手里那口散发着不好惹气息的平底锅,或许是因为她身上某种隐世驱魔家族特有的气场,也或许……是因为她胳肢窝底下夹着的、能对着彼岸花拍照、能把厉鬼当芭比娃娃摆弄的两个小娃娃太过惊世骇俗。

“让开让开!都让开!没长眼睛啊!”

一个粗鲁的声音响起。

几个穿着黑色差役服、满脸横肉的鬼差,推搡着一串用铁链锁着的、哭哭啼啼的新魂,横冲直撞地过来。

为首的鬼差看到挡路的陈伶一家,尤其是他们身上那浓郁的生气,眉头一竖:“活人?活人敢擅闯地府?找死!”

说着,手中的打魂鞭就带着风声抽了过来!

齐夏吓得闭眼。

陈伶却眼皮都没抬一下,手腕一抖,平底锅自下而上一个撩劈!

“铛!”

一声脆响,那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打魂鞭,直接被平底锅拍飞了出去,旋转着掉进了路边的彼岸花丛里,不见了踪影。

那鬼差握着发麻的手腕,目瞪口呆。

陈伶这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无波:“叫你们管事的出来。我,陈伶,带家属,来找阎罗王——谈谈我老公前世的劳务纠纷,以及……你们地府安保系统存在的严重漏洞问题。”

鬼差:“???”

劳务纠纷?安保漏洞?这都什么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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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着陈伶一手“物理超度”的平底锅法,以及齐夏那逐渐开始冒头、属于崔判官的部分记忆碎片指路,一家四口(外加一个被迫当向导的长舌女鬼)居然还真让他们一路闯……或者说,一路“交涉”到了地府的核心办公区域。

这里的雾气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庄严肃穆……或者说,死气沉沉的氛围。巨大的宫殿群鳞次栉比,飞檐斗拱,只是颜色都以黑、灰、暗红为主,看着就压抑。来来往往的鬼差和阴吏更多了,个个行色匆匆,面色凝重,手里抱着厚厚的、像是账本一样的东西。

“效率……看起来不太高的样子。”齐夏看着一个鬼差抱着比他人都高的卷宗踉踉跄跄地跑过,下意识地评价了一句,职业病差点犯了。

终于,他们停在了一座最为宏伟、门口蹲着两只巨大石兽、牌匾上写着“森罗殿”三个烫金大字的宫殿前。殿门前守卫森严,手持兵器的鬼兵眼神凌厉,气息远比黄泉路上那些杂鱼强悍得多。

“止步!”为首的鬼将声如洪钟,手中长戟交叉,挡住去路,“阎君殿前,生人勿近!尔等是何人,竟敢擅闯!”

陈伶把夹着的娃放到地上,拍了拍手,把揪了一路的齐夏往前稍稍一推,自己上前一步,平底锅扛在肩上,下巴微扬:“去通报。就说,人间陈伶,携夫崔珏转世——齐夏,前来拜会。就问他,当年那几十个因为他工作失误而无法转正的冤魂闹事,波及阳间,扰乱治安,这笔账,是走公对公流程,还是私了?”

鬼将:“!!!”

崔珏转世?工作失误?转正?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信息量大得让他CPU(如果鬼有的话)差点烧了。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怂得恨不得缩到陈伶身后的齐夏,又看看气场两米八、扛着平底锅像扛着火箭筒的陈伶,以及那两个正好奇地试图去摸石兽爪子的小娃娃……

“等着!”鬼将最终还是不敢怠慢,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快步进殿通报。

没过多久,殿内传来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宣——陈伶、齐夏,进殿!”

陈伶深吸一口气,一手紧握平底锅,另一只手牢牢抓住齐夏冰凉的手,低声喝道:“抬头!挺胸!拿出你当年批卷宗的气势来!别给老娘丢人!”

她牵着齐夏,身后跟着手拉手、东张西望的双胞胎,迈步踏入了那象征着地府最高权力与审判的——森罗宝殿。

殿内极其广阔,阴气森森。两旁站着形态各异、面目狰狞的判官、无常等阴神。而在大殿的最深处,高高的台阶之上,端坐着一位头戴冠旒、身穿黑色龙袍、面容威严模糊不清的巨大身影。仅仅是坐在那里,就散发出令人灵魂战栗的威压。

正是十殿阎罗之首,阎罗王!

齐夏只觉得腿肚子转筋,那来自灵魂深处的威压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属于崔珏的记忆碎片和属于齐夏的恐惧疯狂交织。

阎罗王的目光如同实质,落在齐夏身上,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崔珏,你可知罪?”

齐夏嘴唇哆嗦,刚要开口认怂,陈伶却猛地往前一站,将他挡在身后,平底锅“咚”地一声杵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声音清亮,毫不畏惧地迎上阎罗王的目光:

“阎君!我家齐夏,前世作为判官崔珏,工作失误,该罚!我们认!”

她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锐利:“但是!罚他入轮回,体验人间疾苦,我们认!可为什么那些因为他失误而滞留的冤魂,能轻易突破地府监管,跑到阳间作乱,甚至威胁到我孩子的安全?!你们地府的安保系统是纸糊的吗?还是说,这背后,根本就是你们地府管理混乱、玩忽职守,才导致了这次恶性事件?!”

她声音越来越大,掷地有声:“我们今天来,一是为我夫崔珏请罪认罚!二,就是要替所有被波及的阳间生灵,也包括下面这些因为管理漏洞而可能再次受害的魂魄,向你们地府最高管理层——讨一个说法!要一个交代!”

整个森罗殿,鸦雀无声。

所有判官、无常、鬼差,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站在大殿中央,扛着平底锅,对着阎罗王咆哮,要求地府给个“说法”的活人女人。

这……这女人是疯了吗?!

阎罗王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无比恐怖,整个大殿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连光线都暗了几分。台阶下的齐夏已经快吓晕过去了。

然而,就在这极致的死寂和压抑中,一个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慵懒,甚至还有几分……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大殿侧后方响起:

“噗嗤……说得好啊,伶丫头。几百年不见,你这脾气,还是这么对我胃口。”

伴随着这个声音,一个穿着极其违和的、绣着暗纹的骚包粉色古装长袍,手里还摇着一把玉骨扇的俊美男子,慢悠悠地从一根巨大的殿柱后面转了出来。

他无视了满殿肃杀的气氛,笑眯眯地看向陈伶,又扫了一眼快瘫成烂泥的齐夏,最后目光落在阎罗王身上,语气轻佻:

“老阎啊,你也别吓唬小孩子了。这事儿呢,说起来,还真不能全怪人家崔判官,更怪不到这护夫心切的小丫头头上。”

他“唰”地合上扇子,用扇柄轻轻敲了敲自己的掌心,语出惊人:

“地府的核心生死簿系统,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经被‘它’渗透了。崔珏当年判的那桩冤案,卷宗被动过手脚。而那些冤魂能跑出去……呵呵,也不是什么安保漏洞,是有人——或者说,有‘东西’,故意打开了后门,想借他们的怨气,彻底污染六道轮回的根基。”

粉袍男子目光转向脸色骤变的陈伶,笑容更深,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伶丫头,你们陈家世代镇压的‘那东西’……最近,是不是躁动得特别厉害?”

陈伶瞳孔猛缩,握着平底锅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个男人……他怎么会知道陈家世代守护的秘密?!他到底是谁?!

粉袍男子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用玉骨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歪头一笑,那笑容竟有几分齐夏犯二时的神韵,却又深不见底: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苏。前世嘛,勉强算是崔珏这家伙的……顶头上司之一?当然,现在嘛,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散人员。”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如遭雷击的齐夏和浑身绷紧的陈伶身上,慢悠悠地抛出了最后一个重磅炸弹:

“哦,对了。按照你们人间的辈分算……”

“我应该是你俩的——老祖宗请来的,专门给你们带孩子的那位,‘临时保姆’他……亲爹?”

森罗殿内,死寂被那粉袍男子轻佻的嗓音打破,空气却仿佛凝固成了冰块,沉甸甸压在每一个“人”心头。阎罗王周身那恐怖的威压滞了一瞬,如同被一根无形的针轻轻刺破的气球,虽未彻底泄气,却明显漏了一丝缝隙。

陈伶握着平底锅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指甲几乎要掐进锅柄里。老祖宗?临时保姆的亲爹?这信息量比刚才直面阎罗王还让她头皮发麻。她猛地扭头,看向旁边那个穿着粉色古装、摇着玉骨扇,笑得像只偷腥狐狸的男人。“你……你说什么?”

齐夏更是彻底懵了,脑子里像是一团被猫玩过的毛线,崔珏的记忆碎片和眼前这荒谬的场景疯狂打架。他看看那粉袍男人,又看看陈伶,最后视线落在那高踞宝座、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的阎罗王身上,感觉自己不是来了地府,是误入了某个大型沉浸式角色扮演精神病院现场。

粉袍男子——苏,完全无视了阎罗王那几乎要实质化的怒火,以及满殿判官鬼差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他用玉骨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做恍然大悟状:“啊,瞧我这记性。光顾着叙旧,忘了正事。”他扇子“唰”地指向阎罗王,“老阎,别端着了。你家‘生死簿核心服务器’都快被那玩意儿当后花园逛了,还有空在这里审问一个小小转世判官?KPI不想要了?年底述职报告打算怎么写?‘因不明病毒入侵,导致六道轮回系统大面积瘫痪,阳间秩序崩坏,阴魂大规模逃逸’?”

阎罗王巨大的身躯微微前倾,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雷霆之怒:“苏!此地乃森罗殿,岂容你放肆胡言!”

“胡言?”苏嗤笑一声,扇子摇得飞快,“是不是胡言,你心里没数?三百年前,西域鬼国献上的那批‘安魂玉’,检测报告是不是被你压下了?当时就有判官提出那玉髓深处有异种能量波动,疑似与上古湮灭的‘噬魂兽’有关,你一句‘维稳为重,勿要惊扰’,就给按下了。那批玉,后来是不是大部分都被熔炼,用来给生死簿系统做‘防火墙’升级了?”

他每说一句,阎罗王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殿内某些资历较老的判官,眼神也开始闪烁起来。

“噬魂兽……”陈伶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心脏猛地一沉。陈家祖训口口相传,世代镇压的,正是一缕被封印的、源自混沌、以魂魄和负面情绪为食的“虚无之影”!难道……这虚无之影,就是苏口中的噬魂兽?或者与其同源?

苏的目光转向陈伶,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怜悯:“伶丫头,你们陈家守的那个‘老邻居’,最近是不是胃口特别好,尤其喜欢……嗑你们家那小保姆带过去的、加了料的‘零食’?”

小保姆?!陈伶浑身一震,猛地想起家里那个憨厚老实、手脚勤快,尤其擅长做各种精致点心,并且特别受萌宝们喜欢的远房表姨介绍来的小保姆——阿秀!子琳和子涵确实特别爱吃她做的牛奶布丁和动物小饼干!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如果阿秀带来的点心被做了手脚,掺杂了能滋养甚至唤醒“虚无之影”的东西……那陈家祖宅的封印!

“哎呀呀,看这表情,是猜到了?”苏用扇子掩着嘴,笑得像只狐狸,“没错没错,就是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简历写得天花乱坠、实际上是某些‘人’精心安排过去的‘商业间谍’小保姆。她的任务嘛,就是用特制的‘魂饵’,慢慢喂饱你们家底下那个馋嘴的‘老邻居’,等它力量恢复得差不多了,再里应外合,一举冲破封印。到时候,噬魂兽本体借助那‘老邻居’脱困,直接污染生死簿系统核心,啧啧……那场面,想想就刺激。”

他说话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今晚吃什么,但内容却让整个森罗殿的温度又骤降了十度。

“至于为什么选崔珏这小子当突破口……”苏的扇子又指向了还在懵逼状态的齐夏,“当然是因为他前世是判官,权限高,业务能力强(虽然偶尔犯二),背锅……哦不,承担责任的潜力巨大。在他经手的卷宗里动点手脚,引爆几个积压的‘冤魂炸弹’,既能扰乱视线,测试地府的反应速度,又能把水搅浑,方便他们浑水摸鱼。一石二鸟,计划通!”

齐夏听着自己前世被坑得这么惨,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了上来,暂时压过了恐惧,他梗着脖子吼了一句:“谁、谁犯二了!我那叫坚持程序正义!”

苏给了他一个“你高兴就好”的眼神。

阎罗王终于无法再保持沉默,他猛地一拍宝座扶手,整个大殿都为之震颤:“苏!即便你所言非虚,此地亦非你肆意妄为之所!地府内部事务,自有法度……”

“法度?都快被人偷家了还讲法度?”陈伶突然厉声打断了他,她上前一步,平底锅再次重重杵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眼神锐利如刀,先狠狠瞪了苏一眼,“你!带娃老祖宗的事,回头再跟你算账!”

然后她猛地转向阎罗王,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阎君!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立刻阻止那个阿秀,加固我陈家封印!一旦‘虚无之影’或者说‘噬魂兽’彻底脱困,与渗透生死簿系统的力量里应外合,六道轮回崩溃,阴阳两界大乱,到时候别说KPI,你这阎罗殿还能不能存在都是问题!”

她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吼出来的:“我要求地府立刻授权!开通紧急通道,送我们一家立刻返回阳间!同时,调动所有能调动的力量,封锁清理生死簿系统内的异常能量!这是战争!不是内部审计!”

萌包子涵被妈妈的气势感染,也举起小拳头,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大喊:“冲呀!打倒坏蛋!保卫布丁!”

子琳则紧紧抱着怀里那个长舌女鬼,小脸严肃地对女鬼说:“阿姨,你先别流口水了,妈妈要去打大怪兽了,我们要给她加油!”

那长舌女鬼似乎被这混乱的场面和子琳纯粹的“鼓励”弄得有点懵,舌头扭动了一下,居然真的暂时停止了滴落黑色口水的行为。

阎罗王死死盯着陈伶,又扫过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摇着扇子的苏,再看看那两个还在状况外却莫名燃起来的小豆丁,以及那个怂中带刚、疑似前世给他捅过大篓子的崔珏转世……

他额头上的青筋蹦了又蹦。

良久,就在陈伶几乎要忍不住抡起平底锅先给这官僚主义头子来一下的时候,阎罗王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风暴:

“准!”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持本王令牌,即刻起,地府各部,全力配合陈伶……及家属,优先处理阳间噬魂兽危机!生死簿系统,启动最高级别隔离自查!”

他猛地站起身,巨大的身影投下更深的阴影,目光如电射向苏:“苏!你既然知晓内情,便一同前往!若此事有误,或你另有图谋……哼!”

苏“啪”地合上扇子,笑嘻嘻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得令~老阎你还是这么爱操心。走吧,伶丫头,乖孙女婿,还有我的两个小徒孙……呃,或者说,曾徒孙?”

他伸手,也不见如何动作,只是对着虚空轻轻一划。

刺啦——

比陈伶来时更稳定、更宽阔的一条空间通道瞬间出现在森罗殿中央,通道另一端,隐约可见熟悉的现代城市景象,正是陈伶家小区外的街道!

“抓紧咯,跨界特快,直达老家,过期不候!”苏率先迈入通道。

陈伶不再犹豫,一手夹起一个娃,另一只手依旧死死揪住齐夏的衣领,紧随其后冲了进去。

“等等我啊老婆!衣领!衣领要勒死了!”齐夏的惨叫声再次回荡在通道内。

就在他们身影消失的瞬间,森罗殿内,阎罗王缓缓坐回宝座,脸上那极致的愤怒却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令人捉摸不透的平静。他指尖在宝座扶手上轻轻敲击了一下,一丝极其微弱的、与苏身上同源,却更加晦涩古老的气息,一闪而逝。

他低声自语,声音微不可闻,只有离他最近的判官似乎隐约听到了几个字:

“……种子已播下……就看这锅……能否炼出真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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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空间转换的眩晕感刚消失,双脚踩到坚实柏油路面的瞬间,陈伶就闻到了空气中那股不寻常的味道。

不是消毒水,不是汽车尾气,而是一种……粘稠的、带着腐朽甜腥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弥漫在她家小区上空。傍晚的天色本该是温暖的橙红,此刻却透着一股不祥的、灰蒙蒙的压抑。

“不对劲!”陈伶心头一紧,放下娃,平底锅瞬间入手,眼神凌厉地扫向自家别墅的方向。

苏摇着扇子,眯眼看了看那灰蒙蒙的天空,语气依旧轻松,但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哟,来晚了半步,‘零食’喂得有点多,‘老邻居’开始打饱嗝了。”

齐夏这会儿也顾不得害怕了,一想到家里可能有个“商业间谍”保姆正在喂怪兽,还可能威胁到孩子,他属于父亲和丈夫的责任感瞬间压倒了恐惧!

撸起袖子(虽然穿的是短袖T恤)就往前冲:“快!回家!抓住那个阿秀!”

“爸爸等等我!”子涵举着相机迈开小短腿。

子琳也抱着她的“芭比娃娃”女鬼跟上:“阿姨我们快回家,家里有坏蛋!”

一行人(外加一鬼一不明生物)急匆匆冲向别墅。越靠近,那股腐朽甜腥的气息就越浓。

别墅大门虚掩着。

陈伶一脚踹开!

门内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客厅里,原本温馨整洁的布置一片狼藉。家具东倒西歪,墙壁上蔓延着一种如同血管般的暗紫色纹路,微微搏动着,散发出不祥的气息。

空气中漂浮着细密的、灰黑色的尘埃,仔细看,那根本不是尘埃,而是凝聚成实质的负面能量粒子!

而就在客厅中央,那个平时看起来憨厚老实的保姆阿秀,正背对着他们。

但她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她的身体微微佝偻着,皮肤呈现出一种死灰般的颜色,双手指甲变得漆黑尖长。

她面前的地板上,用某种暗红色的、散发着腥气的液体画着一个扭曲的法阵。

法阵中央,摆放着几个吃剩的、正是子琳子涵最爱吃的那种动物造型小饼干的盘子,以及半个牛奶布丁杯。

阿秀正用一种非人的、嘶哑的语调,喃喃念诵着晦涩的咒文。

随着她的吟唱,地板上的法阵发出幽幽的红光,那些暗紫色的血管纹路搏动得更加剧烈,源源不断的灰黑色能量从法阵中涌出,透过地板,渗入地下——正是通往陈家封印“虚无之影”的核心区域!

“阿秀!”齐夏又惊又怒,大喝一声。

阿秀的吟诵戛然而止。

她缓缓地、用一种极其僵硬的姿势转过头。

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纯粹的、没有眼白的漆黑!脸上带着一种狂热而扭曲的笑容。

“齐先生,陈小姐,你们回来了?”

她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金属摩擦,“正好……‘神’即将苏醒,需要最纯净的……祭品。”

她的目光,贪婪地锁定了被陈伶护在身后的双胞胎!

“祭品你个头!”

陈伶怒火攻心,没有任何废话,身形如电,抡起平底锅就朝着阿秀拍了过去!锅身上金光大盛,带着净化一切的驱魔之力!

“砰!”

阿秀不闪不避,只是抬起那只覆盖着漆黑指甲的手,竟然硬生生抓住了拍来的平底锅边缘!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金光与阿秀手上冒出的黑气疯狂抵消、侵蚀!

“没用的,陈小姐。”

阿秀咧开嘴,露出变得尖利的牙齿,“‘神’的力量,早已通过‘零食’,渗透了这栋房子,渗透了封印!你们阻止不了!”

她另一只手猛地一挥,地面上那个法阵红光大盛,更多的灰黑色能量如同触手般腾空而起,朝着陈伶和孩子们缠绕过来!

“老婆小心!”

齐夏想都没想,下意识就往前冲,想要挡住那些能量触手。

就在他冲上前的那一刻,体内似乎某种禁锢“咔嚓”一声碎裂了!

属于崔珏的部分力量和记忆汹涌而出!

他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金芒,并指如剑,凌空划出一道复杂的符印!

“敕令!退散!”

金色的符印光芒绽放,与那灰黑色能量触手撞在一起,发出“滋啦”的灼烧声,竟然暂时挡住了这一波攻击!

“哟,开窍了?”

苏在旁边摇着扇子点评,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反而像是在看戏。

“爸爸好厉害!”

子涵兴奋地大叫,举起相机对着发光的爸爸和黑色的触手“咔嚓”又是一张。

子琳则着急地对她怀里的长舌女鬼说:“阿姨阿姨,你快去帮妈妈打坏蛋啊!”

那长舌女鬼歪了歪头,看着那些散发着诱人……不对,是危险气息的灰黑色能量,又看了看子琳充满期待的小脸!

喉咙里“嗬”了一声,居然真的挣脱了子琳的怀抱,拖着长长的舌头,张牙舞爪地……扑向了那些能量触手,开始……啃咬?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陈伶趁阿秀被齐夏突然爆发的力量吸引注意力的瞬间,手腕猛地发力,平底锅一震,挣脱了阿秀的抓握,随即一个横扫千军,狠狠拍在阿秀的腰侧!

“嘭!”

阿秀被拍得踉跄后退,撞在墙壁上,那暗紫色的血管纹路一阵剧烈闪烁。

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身上的死灰色迅速加深,黑气弥漫,显然是要现出某种原形或者召唤更强大的力量。

“不能让她完成召唤!”

陈伶急喝,平底锅再次举起,金光凝聚。

齐夏也强忍着体内力量奔涌的不适,再次尝试凝结判官符印。

就在这时,苏终于动了。

他不是冲向阿秀,而是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客厅角落那个巨大的落地鱼缸前。鱼缸里,几条昂贵的金龙鱼已经翻起了白肚皮,水质浑浊不堪。

苏用玉骨扇的扇柄,轻轻敲了敲鱼缸玻璃。

“叮——”

一声清脆的、带着奇异韵律的响声传出。

正在尖啸、身上黑气暴涨的阿秀,动作猛地一僵!

她脸上扭曲狂热的表情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恐惧,仿佛听到了什么来自灵魂深处的、绝对无法违抗的声音。

她身上的黑气如同潮水般退去,死灰色的皮肤迅速恢复正常!

漆黑的眼睛也变回了原本的颜色。

她“噗通”一声瘫软在地,浑身颤抖,看着苏的方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看都没看她一眼,摇着扇子,慢悠悠地走到那还在发光的法阵旁边,用脚尖随意地拨弄了一下那几个饼干盘子。

“啧啧,魂饵做得这么粗糙,能量利用率太低,差评。”

他嫌弃地摇摇头,然后抬起脚,看似轻飘飘地,往那法阵中央一跺。

“嗡——”

一股无形的、浩瀚如星海般的力量以他的脚为中心扩散开来。

那散发着不祥红光的法阵,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波纹荡漾了几下,然后……无声无息地,连同那些暗紫色的血管纹路,一起寸寸碎裂,化为齑粉,消散在空气中。

弥漫在客厅里的灰黑色能量触手和负面能量粒子,也像是被阳光照射的冰雪,迅速消融、净化。

前后不过几秒钟。

刚才还魔气森森、危机四伏的客厅,除了依旧狼藉的家具,竟然恢复了……正常?

陈伶举着平底锅,僵在原地。

齐夏手指尖的金色符印还没完全散去,一脸懵逼。

子涵失望地放下相机:“啊?不打了吗?”

子琳跑过去,捡起地上那个被啃了一半的牛奶布丁杯子,小脸惋惜:“布丁坏了,不能吃了。”

只有那个长舌女鬼,似乎啃能量触手啃饱了,打了个黑色的嗝,慢吞吞地又爬回了子琳脚边,继续扮演她的“芭比娃娃”。

苏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着陈伶和齐夏,露出了一个极其欠揍的、灿烂笑容:

“搞定收工。所以说嘛,年轻人,遇事不要慌,先看看有没有老祖宗……呃,或者老祖宗请来的保姆他爹在场。”

他顿了顿,扇子指向地上瘫软如泥、瑟瑟发抖的阿秀。

“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审审这位‘商业间谍’,顺便聊聊……关于你们家地下室封印的那个‘老邻居’,以及它背后那位,真正想搞垮六道轮回的‘大老板’的事情了。”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陈伶和齐夏,最终落在两个萌宝身上,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如同亘古星辰般悠远而冰冷的光芒。

“毕竟,养娃千日,用娃一时。有些锅,光靠平底锅和判官笔,可背不动啊。”